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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倾:“……”刚刚的原话好像不是这么极端的吧。
“是不是?”沈昂催促。
“……是。”
沈昂得意地笑了一下:“那就不告诉你。”
易倾沉默了几秒钟,道:“算了。”
等有机会再问沈父沈母沈越, 三个傻白甜里总能有一个漏口风。
沈昂的嘴角翘得更高了。他呈大字型往地上一躺,枕着手臂自言自语地说:“原来易倾这么喜欢我。”
说完“嘿嘿”笑了一声。
易倾居高临下地睨他片刻, 也忍不住边笑边摇头站起身。
觉得沈昂这样也很可爱的想法就不用特地说出来, 让他的尾巴翘到天上去了。
……
在咖啡店里再一次见到易倾的时候, 沈越决定自己以后出门之前都要先检查一下黄历。
易倾这次来意很直白, 对店员点了杯咖啡后直接问沈越:“能抽十分钟聊聊吗?”
沈越哪敢说不能, 把工作转手交给其他店员后就从柜台后面出来了。
这几秒钟的路程他一边走,一边脑子里想了一连串的可能性。
总结起来其实就是一个问题:沈昂又怎么露马脚了?
易倾坐下后也没吊沈越的好奇心, 开口就把昨天的事情告诉了他:“我堂妹是沈昂同一个高中大两届的学生。”
沈越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,捂住脸长叹一口气, 立刻把事情从自己身上撇清:“其实我一开始就不同意他这个计划的,但是沈昂的脾气你也知道, 他决定的事情谁也劝不动, 而且他又看过你那个采……咳!咳咳咳咳!”
沈越被自己突如其来的说漏嘴呛了一口,火速四处找水喝。
店员正好把咖啡送上来, 易倾淡定地推给了上气不接下气的沈越。
沈越赶紧拿起杯子猛喝两口,感谢易倾点的是冷饮而非热饮。
目睹了全程的店员抱歉地对易倾弯了下腰:“……客人您稍等, 我给您再做一杯。”
等沈越的咳嗽停下来时,易倾就在桌对面托腮看着他等待刚才那句话的解释,一幅“我看看你怎么编”的架势。
沈越微微苦笑:“就是你从前那个采访,主持人问你的理想型?沈昂正好看到了, 才开始往那个方向努力。”
“……”易倾垂眼回忆了半晌。
从和她重逢开始的沈昂,似乎就已经是那个家务全能料理满分的暖男,做这一切看起来都毫不费劲。
可他到底花了多久才学会、熟练这些?
只是因为她假想中的理想型?
“说实话,我一开始也觉得挺傻的。”沈越摇着头,“……但你知道,他只听你一个人的话。”
易倾动了动嘴唇,才轻声道:“可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了。”
“所以才特别重要啊。”沈越回答道,“我想你会一辈子都是沈昂生命里最特殊的那个人。”
易倾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,正好店员送上第二杯咖啡,她便转脸道谢,顺便整理一番自己的思绪。
“但这对他不公平,”她叹息地说,“我只是碰巧插手他的人生。”
“但他对你也很特殊吧?”沈越说。
易倾掀开杯盖上小口的动作停顿了一下。
“小时候我就知道了,”沈越扬眉一笑,“三人行必有电灯泡,我就是那个格格不入、被你们排挤在外的灯泡。虽然你总说我和沈昂都和你的亲弟弟一样,但明显你更关心更在意更想保护的那个人是沈昂。”
易倾沉默着把咖啡杯的塑料开口向上翻折又按了进去:“我今天是想问问你关于我走后沈昂的治疗情况。”
“原来是这件事。”沈越了然,低头想了好一会儿,才道,“我本来是想如果你不问我就保密,如果你问了我就全盘托出。但身为兄长,我又有点担心我坦白这件事后对弟弟可能会造成的影响……你不会听完后就决定不和他领证了吧?”
易倾觉得自己应该在这里做出一个郑重的承诺,但开口时却只有两个字:“不会。”
“他当然闹了。”沈越耸了耸肩,“你只给他留了信,连当面道别都没有,他知道的时候家里谁也按不住。”
易倾搬家确实很突然,是连夜搬走的。
要问为什么,就是易爹当时因为头太铁惹上一点麻烦,搬家也有避风头的意思。
易倾本想过要不要半夜去敲楼上沈家的门,可一想以后天亮后再打电话给沈家就行,只留了封简短的信就走了。
信里问候了沈父沈母和沈越,都挺顺便的,然后给沈昂写了半张纸,说最大的愿望就是他的病可以康复。
——易倾满以为自己没几个小时就可以打电话给沈昂,谁知道两个人的行李全丢得什么也不剩,易爹的手机也丢了,浑身上下穷得就剩两百元和一张身份证。
沈家